“你说什么?”老虎男不太相信眼前的小白脸有勇气这么说话。

可祁成本就是为了激怒他,更何况自己确实有些火大了。

人类是一种很好掌控的生物,因为有情绪,又往往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,以至于他们跟其他动物不同,可以光靠动口来实现别的物种需要动手才能达到的效果。

祁成站起来伸了伸懒腰,继续摆出一副很缺乏兴致的模样,“其实就算是野兽,也没那么好当的,光有兽性又算得上什么?拙劣模仿罢了。你有血爪獠牙吗?有高速奔跑的功能有超乎想象的五感吗?没有,没有——”

老虎男破口大骂,朝他冲了过来,祁成算好时间往后蹭了一步,故意选好角度假装被对方一把推倒,还快速蹭了蹭肩膀,确保自己躺在了正确的位置。

老虎男毫不设防地上了勾,见祁成倒地便逼上去压住了他,扬手就是一拳,揍在了祁成的左边脸颊。

“嘶”疼倒是很疼,但还能忍,因为蒋迫曾经针对祁成体术方面完不行的缺陷,安排过一项长期持久的应对措施,那就是锻炼他的忍痛能力。

不能打,至少要扛揍。

老虎男见他反应不大,发力又是一拳抡在了同一个位置。

祁成倒想像电影里威武不能屈的英雄一样,被打了一拳还能回头喷对手一口唾沫,可惜他嘴里干得很,既没有唾沫,也没有流血。

挺好的,至少说明牙还没掉,祁成笑了出来,“啊,光脑子里都是兽yu可不够资格当野兽呢,父母给了你这幅人样,让你站着生活,你倒好,非要爬,非要靠本能度日。”

他一边把手伸到腰间的袋子里,一边继续挑衅对方,“同类的肉不好消化吧,是不是肠胃很难受啊,拉的时候小心一点,脑子还没肠径大,别一起掉出来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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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虎男气得脸色涨红,换了只手掐住了祁成的脖子,“虎哥我活剥了你!”

“我先给你看样东西呗。”祁成艰难地吐字,他找到了放在布袋里的小玩意。

是一个紫色的解压小球,圆滚滚的造型,上面有密密麻麻十几个小凸起,“它叫编号十,有没有很可爱呀。”

祁成把橡胶小球举到老虎男面前,然后用力挤了一下,****——

十三个小眼睛争先恐后地挤出了紫色的橡胶小球,这动作明明一点攻击意味都没有,却吓得老虎男猛地一仰身子,直起了腰。

这高度就对了,祁成不敢耽搁,直接把手里的编号十小球球往旁侧的机关丢了过去。

噗——

小球打偏了两寸,只是闷响一声,无事发生。

“啧。”祁成皱了皱眉,还好他是个凡事都有备用计划的家伙,早就预料过自己没打中机关的场景,“稍安勿躁,保持这个姿势,对。”

老虎男被他说得一愣,倒还真没有动,那头祁成丢出去的橡胶小球蹭过树干后落空,掉在了地上,因为土壤松软的缘故没得重新弹起来,只是随着地势往一头倾斜着滚了过去。

咔,碾过枝叶的响动过后,紧跟着是一个清脆的树干折断声,老虎男一头雾水,正想不管怎样再揍几拳泄愤呢,却发觉背后一凉,汗毛倒竖。

可惜他没能够来得及回头,就一口气提不上来,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,直接两眼一黑,抽搐着往前倒下。

“唉唉唉,不可不可。”祁成赶紧双手并用撑住这已经变成尸体了的男人。

他现在的姿势很尴尬,因为被推倒的缘故,老虎男就坐在自己腰上。

死人的正上方挂着祁成的长刀,此时正竖着刺进了对方的咽喉,对穿到正面的刀尖还在滴血,老虎男的死相颇为狰狞。

但这都不是事儿,祁成现在要做的是把尸体从刀上扯下来。这力道必须温柔,动作必须轻缓,因为稍有不慎,就有可能扯断维系着长刀的枝条,使得刀身失去支持再次直落下来。

那样的话,扎破的就不只是老虎男的喉咙了,他底下的祁成也得跟着遭殃。

祁老师可不想死在自己的手上,还是跟这种神经病串在一块去死,绝不可以。

“呼,慢慢来。”他小心地操作着。

长刀落下的位置很精准,直接贯入了这家伙的喉咙,而他死后尸体又马上顺势倒下,好歹是被祁成撑住了,没把穿在里头的长刀一起带下来。

但这家伙好重,失去了生气以后更是沉得如同千钧,祁成根本没办法先让自己从下方离开,只能重新躺了回去,抬高手平举着对方的尸体,一点一点地把他拉向自己,使之慢慢和悬挂于上的长刀分离。

这就跟反着做仰卧起坐一样,好累。祁成好不容易小心翼翼地把尸体从刀身上拔了出来,对方的伤口豁开之后,浇了祁成满头的血,还把他给呛到了。

“咳咳咳咳。”祁成推开身上的人,还好队友们都不在,这可太丢脸太狼狈了。

他盯着距离自己还有一臂之余的刀尖,躺在地上顺了顺气息,辻栢杄怎么还不来?

他要不要重新把机关鼓捣一下,另一头的陷阱还没人踩过呢,虽然用的是同一套框架,但祁成刚才那一把只能算是直接触了机关而已。

还是先歇一会吧

这里雾气挺浓的,有风吹过的话特别明显,但现在没风啊,为什么眼前的刀尖在晃动?

祁成原本已经松懈下去的精神一个激灵又调动了起来,他听到不远处有一把女声响起,“我看你这树枝绑得很牢靠,但也肯定不经砍,我是你的话,就不会乱动唉。”

“可你不是我。”祁成直接仰起身子,同时抬手握住了垂直指向自己的刀刃。

咻一下,那说话的女人动作倒也不慢,已经依她自己说的,砍断了维系着长刀悬挂的树枝。

祁成顺势就把长刀掉了个握在手里,也顾不上那一点划伤了,赶紧摆出防守姿态面向女人。

可本该是他对手的那个女人却脸色一青,往后一退,扎进白雾之中不得见了。